若成事之后，他自然愿意将能�6�8够净化魔气的定波珠交给你。

可此法甚是凶险，一旦你失败，得罪了龙族，便是死�6�8字难逃。

我将桑鋆的计划告诉戚敛，原是想着她�6�8能�6�8够助你一臂之力，没想到她�6�8竟会�6�8瞒着你，独自与桑鋆达成交易。

她�6�8设计替桑鋆铲除阻碍，换来定波珠。可龙族乃是顺应天道而生，弑龙之人便注定会�6�8受到天道的惩罚，化作失去�6�8记忆的蛇，从人沦为牲畜，直至顺应四时衰退而亡。

许是戚敛修为太盛，天道暂时奈她�6�8无法，可她�6�8一旦进入神境，有神树加持，天道便强过她�6�8一头。

她�6�8本该速战速决，夺得干坤花，与天罚相抵的，可许是为了救你身受重伤，便来不及……”

说到此处，张雅君只剩一声叹息。

闻楹愣愣听�6�8着，任凭泪水在连脸庞淌过。

她�6�8双眼酸胀得紧，头疼得像是快要炸开，却一遍遍自虐般咀嚼着方才听�6�8到的话。

所�6�8以，一切都�6�8是为了自己……为她�6�8弑龙，为她�6�8取定波珠，为她�6�8遭受天罚，如今就连化蛇后，还不忘为她�6�8以身祭剑。

自己何德何能�6�8，要师姐为她�6�8做这么多？

泪眼朦胧中，张雅君似放了什么东西到桌上：

“当初要去�6�8弑龙时，戚敛也�6�8只是分神期修士，她�6�8并不清楚自己是否能�6�8活着回来，便留下这留音石，说她�6�8若是遭遇不测，便托辛四……其实就是桑鋆的妹妹，将它�6�8转交给你，我原以为……”

剩下的话，张雅君没能�6�8说出口。

她�6�8原以为，这留音石是派不上用场了。

可惜无论哪一世，戚敛似乎都�6�8注定为了闻楹而死�6�8……

闻楹勉力伸出手，去�6�8够着那一块留音石。

指尖触到她�6�8的那一刻，留音石似有所�6�8感应，响起一道沉静的声线：“闻师妹。”

这一声师妹，越过整整十个�6�8年头，才终於得见天日。

闻楹无力瘫坐在地�6�8，她�6�8用尽全�6�8力地�6�8勾起一丝笑：“师姐，是我……”

白蛇静静靠着她�6�8的衣袖，似乎快要陷入沉睡，又像是与她�6�8一起听�6�8着这留音。

“没能�6�8替你拿到定波珠，我很抱歉。”

闻楹浑身颤抖着摇了摇头，她�6�8是多么想告诉这时候的戚敛，她�6�8做到了一切，是自己没有好好珍惜。

“其实在我眼中，你无论是魔，是仙，还是凡人，其实都�6�8一样好。”

留音石中，戚敛的声音似乎淡淡一笑，“可我始终觉得，你应当站在光亮中，所�6�8以我便来了。”

“但愿日后，你永远都�6�8莫要听�6�8到我这私心才好。”话音顿了顿，“师妹，抱歉，我能�6�8为你做的，便只有这么多了。”

这一句过后，便再无声音。

闻楹一顿，她�6�8下意识想要继续听�6�8下去�6�8，可无论如何，留音石便再无动静，像是一块平平无奇的石头。

无数次尝试着让它�6�8有所�6�8反应，闻楹终於恍然醒悟过来——留音石里的声音，是留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