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9 高塔上的公主
罗德里克魔法建设公司今天迎来了一位眼熟的客人。
这位客人身形高大,总是一袭黑色长袍,他既没有喋喋不休的要求,也不耐烦听店员滔滔不绝的介绍。
可是所有人都认识这个最近老在报纸上出现的男人,往好里说,他身份体面,是魔药大师兼霍格沃兹教授;往差里说,他是一个危险的战争间谍。
因此,老板罗德里克亲自为其服务,说起来,为斯内普这样的男人服务,除了心理上必须承受的压力,反而比那些要求多多的客人要容易得多。头发雪白的老头搓着手迎了上去,这家魔法建设公司经由家族传承了400年,价格不菲却品质超群,因此通过了斯内普教授严苛的眼光。
不过罗德里克老先生显然还是有些惴惴不安:「斯内普先生,您的屋子下周就能交付,我原本就想和您确定一个验收的时间,没想到您就来了……」
斯内普感觉到对方的紧张,但他此行的目的并非给对方压力,於是他只是平静地要了间咨询室表示要和对方谈谈。
「很抱歉突然上门打扰,」斯内普双手交握在膝上:「但是恐怕我对原有设计需要做重大改变。」
罗德里克吓了一跳:「斯内普先生……这……您不能,房子都快封顶了。」 斯内普的态度十分强硬:「那就先不要封,我知道我的请求很强人所难,但是多少钱都行,我要更改设计。」
事情最终扯到钱上,罗德里克也无话可说,他从保险柜里取出图纸:「您想怎么改?」
「加固地基,将三层房子改作五层,顶层是玻璃花房,魔法恒温恒湿,」斯内普又加了一句:「一周。」
罗德里克觉得自己额间有汗:「那外部装饰也必须更改,您有什么想法?」
这倒是斯内普没有考虑过的,他想起之前在丽痕书店买育儿书籍的时候余光注意到的一本童话书。巧合的是这书罗德里克老板之前给孙子买了一本,叫做《大森林里的小房子》。
斯内普没有多余的话,只让老板按着书里的样子照样做就行。
罗德里克不由地抬抬眼镜,这么一个男人竟然要照着童话故事修建一座屋子,到底是要给谁住呢?
但是他看到桌上斯内普留下的支票,打算将这个疑问抛到脑后。
管他呢,这样一来,虽然有些麻烦,但是他可是盖了一间屋子却赚了两倍的利润,老先生的腰杆骤然直起来不少。说来巧合,蜘蛛尾巷就在两个月前纳入了市政改建,由於老厂房的搬迁,政府下定决心要改善此地的环境,趁着地价高涨,斯内普便脱了手。
他并不缺钱,也不缺搬迁的决心,但是博尔齐娅临产日期的逼近使他真正动起了改善居住条件的念头。
而作为一个不善表达的男人,他唯一的体贴就是把房子选址在离洛夫古德家不远的地方,看在这美丽的草原的份上,他姑且可以忍受和伊文娜·洛夫古德做做距离不远不近的邻居。
然而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房子造好了,可是未来三年内,根据魔法部的终审判决,博尔齐娅只能待在门后的小小方寸空间内,门外的美景则与她无关。
这是斯内普所不能忍受的。魔法部在霍格沃兹的破坏活动整整持续了一周,他们把珍宝挪出去,又用真正的砖石填满空洞,然后把校长室还给了邓布利多。但是经过此事,邓布利多明显对於这个带着点行政性质的校长职位失去了兴趣,他只是用他越发苍老的面容继续主持着这家庞大的机构。
复杂的搬迁和修补工作几乎整整持续了半个月,而博尔齐娅被奥罗监控在霍格沃兹,等待事情一完,她就可以回家服刑了。
然而最终进行服刑核实的时候,情况仍然令米丽森·巴诺德吃了一惊:「他们不住在蜘蛛尾巷了?」
金斯莱平板的声音传来:「西弗勒斯·斯内普将老宅卖了,新房子在离洛夫古德家不远的山头上,您知道这两家的太太关系很好。」
「房子没有问题吧?」巴诺德例行问道。
金斯莱没做声,良久才似有感慨地回答:「奥罗检查过图纸和房子,没有问题。您要说奇怪的话,就是房子特别高,有五层。颜色特别鲜艳漂亮,第五层屋顶是个全玻璃的花房,可以看到2英里外的海岸线。」
巴诺德突然说不出话来,任何人想到斯内普那张冷冰冰的脸,再联想到他的心意,突然都有些感动。博尔齐娅带着才两个月的女儿入住新居的时候,斯内普在夜里将她带到了楼顶。
顶楼不算宽敞,却错落有致地围种着鲜艳的花草,夏夜的风从天窗里吹进来,博尔齐娅抬头看见了整片灿烂的星空。举目远眺是星光下深沉的黑色旷野,但是在白天那里会是金黄的草原和蔚蓝的大海。
月光是屋子里唯一的照明,房间正中放着一张大床,在暧昧的夜色下,显得特别的柔软和洁白。
这个房间既不奢华也不充盈,甚至有些过於简单和空落,但是落在博尔齐娅眼里却特别迷人,她看到坐在床沿的斯内普,眼神彷佛是在叫她过去,她欣然地走上去,把脸贴在他的胸口上。
「西弗勒斯,告诉我,为什么要把房子造成这样?」答案博尔齐娅早知道,可她希望听斯内普亲口说。但这个男人天生就只是个行动家,因为他拙於语言,尤其是温情的语言,这不同於他面对敌人时的利落而刻薄的口舌。
他只是望着她,深邃纯黑的眼里燃起两簇火焰,博尔齐娅入魔般一动不动地看着他靠过来,初时他的接触像是羞涩地轻触花瓣的蝴蝶,弄得博尔齐娅嘴唇麻麻痒痒的,然后斯内普像是找到了施力点,强势地分开了她的唇,直直地一探而入。
他的手掌顺着她柔嫩的脸颊一路往下抚,手掌带起的火焰烧得博尔齐娅晕眩不已,她身上发软,软成了洁白月光下的一池春天的湖水。
斯内普感受到了博尔齐娅的敏感,他在她耳边低喘,她在他耳边娇吟,伴随着火热的动静,博尔齐娅忍不住狠抓了一下他的背,然后浑身瘫软下来。斯内普停了一会儿,把她捞起翻了个身,博尔齐娅一惊,刚想挣扎,就被按住了。
男人在她耳边火热地喷气:「我知道你不喜欢传教士……」(注:西方对最传统的姿势的术语,传教士体位神马的……)
事实的确如此,可是博尔齐娅又害怕斯内普掌握了自己快乐的弱点,变本加厉地索取。她感觉他压在自己背上,双腿被迫大敞着,随着激烈的动作,汗水从她皮肤里冒出,黏黏地覆在脸上很不舒服,可博尔齐娅已经管不了这些了。
这样被死死按在身下的猛烈袭击,博尔齐娅根本挨不了多久,她痛苦中夹杂着愉悦,这感觉不算陌生,却太过强大,不一会儿她在莅临了天堂后,又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