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不是一样吗?”行哥儿眨眨眼,公主婶婶让人给做的装零嘴的荷包是一样的。
“不一样的。我的给你看,你的给我看,就知道两个是不是一样的啦。”糖包把她空空如也的荷包递过去。
行哥儿完全被她绕进去了,对上糖包那乖巧真诚的眼神,他半点也没有防备,天真地把荷包递过去。
糖包拿到荷包,打开一看,里面和她一样装的是今日份的糖豆,她看行哥儿还在翻来覆去找两人荷包不一样的地方,赶紧拿了颗吃起来。
自从有了小郡主后,以防小郡主被公主带歪,张嬷嬷就跟在小郡主身边伺候了,当初她是对公主没法了,但是小郡主还小,定然能把她教得知书达礼,温婉贤淑。
然而,小郡主不但长得随她娘,在吃这上面也随她娘,唯一庆幸的是,脑子随她爹,瞧忽悠走行哥儿的荷包就知道了。
不一会儿,行哥儿认真翻遍荷包上的每一处针线,很肯定地说,“糖包,我们的荷包是一样的。”
糖包捂住小嘴飞快嚼完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然后把已经扁了的荷包还回去,“现在一样了。”
行哥儿看着已经空了的荷包,傻眼,再看看另一只手上的,是一样了,一样的空了。
糖包见他看过来,果断栽赃给大虎,“是大虎吃的。”
大虎:……它怎么就摊上这么一对母女。
张嬷嬷捂脸,这跟公主偷吃甩锅给别人是一样一样的,她觉得想要个温婉贤淑的小郡主是没希望了。
……
蹴鞠场上,苍松翠柏两个书院的学子因为蹴鞠发生摩抆,起了争执,当场就推搡起来,而且对方挑的是一个就算伤了也没人撑腰的穷酸学子,两个书院相互竞争已久,本来只是推搡,加上对方辱骂,苍松书院不干了。
翠柏书院这边的学子以宁远侯府的孩子为首,苍松这边是以沈知慎为首,以及三房的双胞胎儿子沈知斐,沈知勉。
沈知慎的性子越长越像沈大,威严沉稳,明明老二憨直,老二媳妇直爽,怎么也料不到竟会生出这样一个性子的孩子来,叫人直呼命中注定,如此也更得大夫人看重,早在三岁时大夫人就看中了他,大人们也有意无意让他知道过继是怎么回事,终於於上个月过继给大房,成了大房的长子。
三房的双胞胎儿子性子倒是一个像娘,通身书香气,另一个像爹,外表具有欺骗性,内里崇武。
糖包没东西吃了,终於想起自己是来看哥哥们踢蹴鞠的,抬头看去,正好看到有人推她哥哥,护短的她立即带着行哥儿爬上大虎的背,拍拍趴着的老虎,气势汹汹,“大虎,走!”
大虎懒洋洋爬起来,在围观群众的惊呼声中轻轻驮着糖包和行哥儿往蹴鞠场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