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害怕......”

容辞拚尽全力跑起�6�8来,也不知跑了多久,终於见到阿黎时,她却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

她哭着说:“夫君,我走了。”

.

“阿黎!”

容辞猛地从床上坐起,满头大汗。

他愣了会神,才发觉自己又做梦了,梦见阿黎生病,梦见她临死时的场景。

她秋天生病,死在皑皑大雪的冬日。

倏地,容辞转头看向帐外,此时正是秋季。

他抆了把汗,视线移到桌面那封家书上。那是他午时收到的,彼时他正在跟众人商议战事�6�8。

容辞盯着家书看了会,少顷,起�6�8身出帐。

午后的阳光耀眼,刺得他有些发晕。也不知是秋风寒凉还是怎么地,他轻微地打�6�8了阵摆子。

他站在旷野中,脚下踩着枯黄落叶,万物虚浮得仿若梦境。

信上说,阿黎落水感染风寒,烧了三天三夜未见好......

到底是巧合还是预示?

上辈子阿黎也是落水感染风寒烧了多日,陆陆续续不见好�6�8,最后落得消香玉陨。

这一世重来,他自认为可以改变一切。在这漫长的岁月中,有些事�6�8已经改变了,比如他早早进入朝堂,比如他收服贺柏舟免去贺家军惨局,又比如宋縕白和戚婉月的人生轨迹......

他想,阿黎的命运自然也是能改变的。

容辞闭眼。

他不信!真的不信!

不信老天让他重来一世,还这般绝情。

过了会,他问:“贺将军在何处?”

“世子,”侍卫回道:“贺将军出去巡视了。”

他吩咐:“请贺将军等人去帅帐,我有事�6�8相商。”

容辞南下,在庆城与贺柏舟会合。贺柏舟收到容辞的密函时,就已悄悄率贺家军驻扎此地。

如今,容辞亲自挂帅讨伐叛军,以贺柏舟等人为伍的将领皆由他调遣。原本此前商议的作战计划是半年,可眼下,他等不得了。

阿黎生病,他要尽快赶回去。

.

帅帐内,贺柏舟听了容辞的话,不可思�6�8议:“大帅想在两个月内结束战事?”

容辞问:“贺将军认为是否可行?”

贺柏舟道:“我从未打过这样的仗,也从未跟罗家军交过手。况且大帅有所不知,我们眼下只有十万兵马,若要以少胜多需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