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三小姐(“小女巫,是你吧?”歩枭...)(1 / 2)

屠烈看着陆珠的眼睛, 她眼神清澈像一眼见底的兽神瀑布。

她脆弱而白皙的皮肤上,有着因为自己而受伤的手指印,他这个视角, 还能从陆珠缠着脖子的布巾上面, 看到一点黑色的针脚, 以及白布外面又透出的血迹。

她看上去能够轻而易举地被任何人杀死, 毫无反抗之力。可是屠烈却陷入她的眼神, 呼吸, 甚至是拥抱之中, 觉得自己只是她怀中不值一提的玩物。

她不爱他, 却想要占有他。

她不爱他, 却问他爱不爱她。

屠烈很想回答“不。”

他甚至还恨着她,恨一个人同时, 要怎么爱她

可陆珠抱着他的腰紧了一些, 屠烈就无法呼吸地从嗓子里面挤出了一个字“爱。”

在她这样的凝视下,她充满期盼的视线中,除了说爱她, 屠烈说不出其他的话。

陆珠笑起来, 转头看向女棕熊, 像个玩游戏胜利的小孩子, 微微扬着下巴,骄傲得非常外露。

陆珠难得情绪这么外露, 弹幕看着都很稀奇

还是第一次看陆珠这样, 像个小屁孩儿。

啊啊啊啊屠烈说爱哎

爱得好快啊,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剧情

这个世界看着是没有隐藏剧情的, 因为世界线全都放出来了。但是实际上肯定有的

对,他们俩看上去可不像是第一次啊。

啧啧啧, 会不会是重生了

之前不都是重生吗我比较好奇的是会不会系统故伎重施。

楼上说造梦

不太像哎,猪猪其实就像个误入改造游戏的小可怜

这世界是卫老狗选的世界,她是凭借什么觉得猪猪需要改造

系统应该知道一切的,系统呢最近都不出来保护猪猪了。

是猪猪不用它了。

弹幕讨论的,被陆珠看到了一些,她外放的情绪,就悄无声息地收敛起来了。

她放开了屠烈,不去理会女棕熊看着她如狼似虎般的视线。

而是说“现在你们宣誓吧,宣誓如果我救出了那些不能化人的幼崽,就尽全力帮我。”

陆珠说完,被她松开之后回神的屠烈,看向了女棕熊。两个人的视线短暂地对视,然后一起跪在了陆珠面前。

宣誓会帮助一个猎人族,这对兽人族来说可以算作侮辱了。

但是陆珠救了他们,如果还帮他们救下那些可怜的兽人幼崽,整个兽人族都会感谢陆珠。

只是帮她逃走,这并不算什么。

两个人弄破了手指,用拇指在眉心画出火焰的纹路,然后按照陆珠要求的宣誓。

陆珠很满意,留下了一些服用的伤药,还有食物,就从牢房里面离开了,去找郁山。

守塔的卫兵总共不过两百人,都听郁山的命令,陆珠必须在行动之前,多拿出一些筹码,好让这些人全都为她所用。

“等我们把兽人的幼崽,还有我姐姐陆兰救了,就从这里逃走。”陆珠提着长长的裙摆,在黑塔脏兮兮的地面上脚步欢快。

她细白的足踝脆弱得简直像是刚刚上岸的人鱼,她带着温和的笑意,和弹幕商量“到时候找个地方藏起来,再慢慢消除恨意值就好了。”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能摆脱被卖掉,被操纵,被随意欺辱的命运。反正后面还剩下足足十个多月的时间,可以用来消除屠烈的恨意值。

弹幕都对这个计划很支持,陆珠找到了郁山,一股脑给了他五根金条。

“郁山师父,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郁山已经发誓追随陆珠,因此陆珠说的话,他很快答应下来。

不过听说了淮高城城主的儿子提前到了这件事,还是有些惊讶。

陆珠耸肩道“那个蠢货被城中的人下毒抢了东西,郁山师父帮我寻找一下他丢掉的佩剑。”

“现在他眼睛已经好了,前几天住在屠烈囚室的那个就是他。我治好了他,他现在应该被我哥哥接进城主院了。”

郁山应下来,陆珠又从自己屋子里拿出了几瓶药水。递给郁山“这些都是会让人失去反抗能力,但却不致死的毒药。”

陆珠笑得纯良,她对郁山说“告诉那些卫兵们,不用担心我会让他们自相残杀,只是用药弄昏守在猎人河那里的卫兵就好,一个送饭的女仆就能办到。”

郁山狠狠松了一口气,他以为陆珠真要他们自相残杀,才会给这么多金条。

不过在他要把金条还给陆珠的时候,陆珠拒绝道“拿着,这是你们为我做事应得的。”

“今夜我哥哥和淮高城城主的儿子都会喝醉”,陆珠说“到时候还要郁山师父派几个好手,协助我救下兽人的幼崽。”

“三小姐,我能不能问一句,”郁山说“为什么要帮兽人做到这种地步”

他指的不只是救幼崽,还有她割开自己的脖子,帮助屠烈他们的事情。

陆珠沉默了片刻说“我觉得兽人族和猎人族,不应该再继续争斗下去。”

“我想寻求一种解决的办法。”陆珠说“可能郁山师父,觉得我是痴人说梦。”

郁山确实觉得有些荒谬,他抿了抿唇,并没有说出心里话,只是沉郁的神色,让他看上去苍老而颓废。

只要陆英围继承了城主之位,兽人族和猎人族的冲突,永远也无法停止。

郁山看着陆珠,并没有多说什么,他低头退走,去找陆珠要的好手。

而陆珠从黑塔离开,吃了午饭,睡了午觉,果然听说了歩枭这个淮高城城主儿子提前到了的消息。

只不过陆英围迎接歩枭的场合不太体面,歩枭是被陆英围从陆竹灵的被窝里面拉出来的。

女仆们都在窃窃私语,陆珠听到之后,也掩着嘴唇笑。

弹幕都在问陆珠,是不是早就知道陆竹灵带来的那瓶药不对劲。

陆珠耸肩“知道,但这不是正好吗我帮着推波助澜,缩短了男女主他们之间长达数年的拉扯和虐身虐心。”

“他们顺理成章在一起,那个药物作用的夜晚,看上去过得也很愉快不是么”

弹幕却因为这件事有些细思恐极

陆竹灵如果不知道那一瓶是,倒还好,如果她知道的话那么原剧情有没有可能原身不是故意的,只是中招了

操,楼上一说,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原身是在歩枭眼睛好了之后接触他,确实是刚接触,歩枭就中招了

我草,可怕啊,要是陆竹灵知道那瓶药的作用,就更可怕

不能吧那原身岂不是受害者

陆珠对于这件事不发表意见,只是撑在窗子边上,用一个小棍儿捅蚂蚁窝。

她也不把这些蚂蚁都弄死,只是它们一离开,就用棍子弄回来,反反复复,让蚂蚁失去了方向,不得不顺着棍子爬到她手上。

再被陆珠轻轻一吹,跌落窗台下面。

果然城中一传开了淮高城城主的儿子已经提前到了的事情,因为兽人来袭紧绷的守卫就松懈下来了,毕竟他们这么紧绷,就是要给淮高城的护卫队看看,猎人族的厉害。

既然淮高城城主的儿子早就到了,甚至和城主的女儿都睡到一起了,那么大荫城中什么样子他早就知道了,才辛苦狩猎回来的猎人族也就不装了,该回家休息的就回家休息。

不光这样,那些狩猎回来的马车和猎物,全都被拉出来排开在城主院子里面。

陆英围本来对淮高城的歩枭是有些敬畏之心的,但是在歩枭被他从自己最低贱的妹妹的床上光屁股拉起来的时候,歩枭在陆英围这里,就屁也算不上了。

陆英围哥俩好似的带着歩枭看他狩猎的东西,说话不光不带着恭敬,甚至问歩枭“你的口味是不是有些特殊我们家中这么多淑女妹妹你瞧不上,偏偏喜欢个喂猪的贱种。”

这话简直把歩枭一起骂进去了。

歩枭脸色都扭曲了,他本来就觉得自己被算计,结果还那么难堪地被陆英围给从被窝拽出来,这让歩枭觉得他睡的陆竹灵让他无比羞耻。

歩枭甚至怀疑,陆英围这件事也是陆竹灵算计的,毕竟她这么急功近利的想要跟自己有什么,不就是知道了他是来选妻子,想要他将她带走吗

为此陆竹灵竟然不惜被她哥哥捉奸在床,这实在让歩枭感觉到恶心

不过歩枭只是神色扭曲地笑笑,并没有试图和陆英围解释什么。

他如果说了自己被算计,或者什么时候来了大荫城,瞎掉的眼睛才刚刚治好,那样只会更丢脸。

所以歩枭只能咬牙忍着,甚至还要忍受陆竹灵无时无刻地在他身边晃悠。

用陆黎志的话来说,就是这个贱货既然入你的眼了,那就给你了。

陆黎志晚饭的时候,在饭桌上说“但她不能算我的女儿,她母亲是个妓女。所以按照你父亲和我的约定,还要在我的女儿之中,挑选一位和你匹配的淑女作为妻子。”

当时歩枭羞耻的简直要钻到桌子底下去,他甚至能够感觉到桌上坐着的那些真正的淑女们,那些本该使尽浑身解数争抢他的城主女儿,看着他这个和妓女女儿搞在一起的人,也是鄙夷的。

尤其歩枭想到小女巫应该也在这些淑女里面,不知道会用什么眼光看他,歩枭就连多看几眼这些女人的勇气都没有。

这是歩枭长这么大,被羞辱得最厉害的一次,可他还不能发作,只能强忍着。

他现在对于陆竹灵的感谢之情,早就已经荡然无存。甚至忍不住在想,会不会他被陷害,也是陆竹灵一手策划的,否则怎么会那么巧,就被她给救了

歩枭现在看着被城主吩咐,在他身边倒酒的陆竹灵,眼神冷得能将陆竹灵的眼泪给冻住。

人一旦形成了扭曲的思想,就无论如何再也拉不回来了。

而此时此刻在桌子的末尾优雅吃东西的陆珠,在一众心思各异的人中,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弹幕都在讨论着事情的发展和陆珠畅想的不一样,男女主角现在看上去像是有仇一样。

陆珠专心致志地吃东西,连陆英围意味深长的视线扫向她,她都装着感觉不到。

晚饭一过,城主的女儿们都适时离席。

只剩下喝到看不清东西的陆黎志,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他年轻的时候,是怎么英武地在战场上救下过歩枭的父亲,也就是现在淮高城的城主。

歩枭听的面部青筋暴跳,因为在陆黎志的口中,他从小敬重的父亲,成了一个胆小鬼,一个不如女人的逃兵。

歩枭甚至不能激烈地反驳,因为现在他身边一个自己人都没有,他的卫兵队,要明天中午才到。

歩枭现在无比后悔,他到底为什么要提前来到大荫城这邪恶的地方

歩枭以一种逃避现实的心情,和陆英围喝了好多酒,陆黎志喝到钻进桌子底下的时候,被侍从给抬走了。

陆齐生也陪着喝了不少,呆呆地抱着酒杯。

陆英围因为在歩枭的面前占了上风,特别高兴,喝得最多。但因为他的酒量还不错,所以他一直在絮絮叨叨地说着大荫城的猎人族有多么勇猛。

而此刻勇猛地守在了猎人河边上的猎人族们,被女仆送来的饭菜弄倒,失去了四肢的感知能力,不能动了。

他们的脑袋被盖上了,根本连敌人是谁都没有看到。郁山处理好了这边,就找了陆珠。

陆珠穿着纯白的衬裙,推开窗子之后,对着郁山说“我哥哥和父亲们,已经彻底醉了,现在发生什么,他们都没有办法出来指挥战斗。”

“让好手们遮挡好面部,戴上一些兽皮。注意陷阱和冷箭,不要恋战,只为了放走兽人而已。”

陆珠把一个黑狐皮的围脖,通过窗户亲手给郁山戴上,“伪装成兽人来袭,一旦放走了兽人,立刻回到黑塔。”

陆珠说“郁山师父,安全最重要。”

郁山低头摸了摸自己肩膀上的狐皮,对着陆珠半跪在窗边“三小姐放心。”

陆珠关上了窗户,打了个哈欠之后,就上床准备睡觉了。

黑塔的士兵穿戴上兽人的兽皮,蒙上了脸,直接院子里守卫猎人车的守卫对上。

屠烈和女棕熊被放出来,女棕熊直接兽化,这一次打了守卫们一个措手不及。

“兽人来袭”

“兽人来袭”

“备战”

“弓箭手呢,弓箭手准备遭了,机关为什么失灵”

场面非常混乱,身上戴着关押野兽钥匙的守卫直接被女棕熊扭断了脖子。

铁笼一个个打开,无论是兽人幼崽,还是那些已经毫无理智的,饥饿了数天的猛兽,全都一股脑冲了出来。

所有冲上来的猎人族都在对付这些到处撕咬人的猛兽,而屋子里喝酒的陆英围听到了声音,摇摇晃晃地跑出来的时候,院子里,院子外,整个大荫城都因为到处逃窜的饥饿猛兽乱套了。

陆英围喊了一声集合,但是一出门口踉跄了一下,直接坐在了地上。

他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却根本无法清醒过来。

黑塔扮演兽人的士兵开始撤退,到处都是猎人们被撕咬拖行的嚎叫声。

猎人族善于狩猎,善于群体作战,善于利用捕兽工具。

但是一旦这些因为饥饿而疯狂的猛兽,说不定会从什么地方窜出来的时候,所有人自顾不暇,根本没有办法协同作战。

能够镇住人心的指挥,现在跌坐在房门口,口齿不清地喊着什么,却没有人能够听懂。

歩枭听到声音从屋子里出来,看到了这一幕,反应迟钝的要后退,但被一个飞速蹿过来的宽角鹿,直接顶在了肚子上。

陆竹灵手里端着酒壶,一下子砸在了宽角鹿的头上,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点火,宽角鹿身上烧起来,立刻嘶叫着跑了。

这时候没能化人的兽人族幼崽,都在有序地跟着黑塔的士兵们还有屠烈和女棕熊撤离。

前院的打斗声,尖叫声还在持续着,而屠烈他们已经悄悄地顺着黑塔后面的小路朝着猎人河边撤离。

陆英围自己抽了自己一巴掌,总算是清醒一些,开始组织人猎杀这些被放出来的猛兽。

而屠烈听到他的喊声,正在撤离的脚步突然间一顿。

“屠烈”女棕熊似乎知道他要做什么,厉声道“快跟我们一起走”

屠烈却沉默地看了一眼女棕熊,不管不顾地从队伍中折返。

女棕熊咬牙切齿,但没有再喊,迅速带着幼崽们撤离,这时候后院一个房间被宽脚鹿撞起火了。

黑塔的士兵们全都回到黑塔,那些伪装兽人的兽皮,顺手扔进了大火之中。

屠烈兽化四肢,极快地折返,悄悄隐匿在房梁之上,等待时机。

等到陆英围指挥着人抓到了几只猛兽,控制住了院子中的局势,正稍稍松懈的时候,屠烈突然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他手掌兽化,直扑陆英围的身后,一手抓住了陆英围的头发,一手长长的兽爪切入了他的脖子,然后猛地一转

陆英围的脑袋就这么活活被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