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又恢复了平常,对她只有冷漠,那种感情来得猛烈而急促,却又一闪而逝。
君彦的眼神恢复了冷酷疏远,初锦在他面前,只仅仅是个侍女。
“寡人没事了。”
虽然君彦已经但是初锦还没有从中恢复过来,为什么她刚才感觉之前的君彦又回来了,现在的君彦像是又变了一个人,令她完全感到陌生,明明刚才还很近,现在却被拒之千里。
仅仅只是一个晚上而已,就感觉什么都变了,她和君彦一下子就形同陌路,她会默默注视着他,可他不曾对她多看一眼。
那一晚上,他宠幸了菡萏,也就是那一晚之后,两个人渐行渐远,明明就在身边,却好似隔了万丈深渊。
但初锦很快就整理好了情绪,心中的疑惑缄口不言,按捺住心里的悲伤,恭敬地说,
“陛下没事就好。”
闻人月敏锐地感觉到君彦与初锦之前的不对劲,那几天以为君彦就是抽抽风,之前算不上是亲密无间,但也是曾生死与共过的人,可现在君彦看初锦就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的陌生人,唯一比陌生人好点的是君彦还知道初锦是他的侍女。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闻人月一脸审视地盯着君彦,把君彦看得摸不着头脑,
“月儿,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闻人月转了转眼珠,疑惑地问道,
“雁大哥,你为什么对初锦姐姐这么冷漠?”
君彦阴沉着脸教训闻人月,
“我是皇上,她只是个侍女,你让我对一个侍女要怎么样?”
不对,就是这里不对。
闻人月感觉得到,君彦对初锦变了,变得很彻底。
眼神变了,言语变了,剩下的只有冷漠,君彦对初锦不该是这个态度,即使初锦是个侍女,因为以前见识过初锦对於君彦的特别,现在一旦发生了变化,也能很明显地感觉到。
闻人月皱眉道,
“雁大哥,初锦姐姐对於你来说仅仅只是个侍女吗?”
君彦若无其事地说,
“除了侍女还能是什么?”
这一句话像根针一般猛然扎在了初锦的心里,看着君彦毫不在意地说出来,初锦黯然地低下了头。
原来她只是个侍女啊,的确,这没有什么特别的,因为她真的是个侍女。
可是这明明就是事实,她为什么感觉特别的难受。
“陛下,我为你和闻人姑娘准备了茶点,需要端过来吗?”
君彦微微撇头,目光落在了初锦的身上,
“不用了,你去外面守着吧。”
初锦走后,君彦沉思着,心里百思不得其解,他对自己的侍女只是平常的态度而已,整个皇宫那么多的奴婢,他都是这个态度而已,他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差错啊,可是闻人月似乎对他的行为很错愕。
“月儿,难道她对於我还有别的意义吗?”
“这种感觉也只有你自己知道,因为我毕竟不是你,无法摸透你在想什么,只是我觉得你之前对初锦姐姐的态度并不只是一个侍女,你会无缘无故地在危险之中屡次三番地护着一个侍女吗?我确定的是她对於你是不同的,从我见到你们开始,你的目光就总是在追随着初锦姐姐,那时我甚至以为她是你的心爱之人。”
君彦坚定地说,
“我的心爱之人是菡儿。”
闻人月眼眸微沉,
“菡萏?”
接着,她的嘴角溢出一抹冷笑,
“那可不见得。”
闻人月这般质疑菡萏在他心中的位置,君彦本该是生气的,因为他唯一爱的人就是菡萏,可是闻人月的下一句话立即就问住了他,
“你为什么爱她?”
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君彦却张了张嘴说不出来。
他为什么爱菡萏,他也不知道,那一晚宠幸之后,就觉得他的心里只放得下菡萏了。
他爱菡萏,没有人告诉他,是他自己就觉得,他就是应该爱菡萏。
因为缠绵之后所以动心了吗?这份爱意因何开始?
他一概不知,就像是突然出现的,命令他再也不会对其它人动心,他的心只属於菡萏。
“我也不知道,就觉得我就是应该只爱她。”
太奇怪了,哪儿哪儿都奇怪。
一见锺情这种事是有的,但就是感觉太诡异了,一夜之间冒出来的两情相悦,而且君彦说得还这般坚定,像是被下了迷咒一样,太突兀了反而觉得有些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