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江永言冲疑了一下,想到了刚才初锦射箭的模样,眼睛明亮地说,
“你刚才射得很好。”
这时,那道低沉的声音接着响起,
“跟过来。”
初锦急忙随着君彦而去,江永言朝着她摆了摆手,江永言看着初锦离开,手抚上了受过伤的那只肩膀,失神地想,
“真希望下次还能遇到。”
君彦之所以生气,并不是因为初锦擅自进入练兵场,而是他正好看到了初锦与一个陌生男子亲近的场面。
心腾得冒火,没有缘由,要说缘由的话,也只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了,他想了想,应该是这样。
路上的气氛异常凝重,君彦没有说一句话,初锦战战兢兢地跟在君彦身后。
她在后面看着君彦的背影,不由地想,君彦不是不罚江永言了么,怎么还是这么生气,气氛也有些低沉,果然帝王的心思都是猜不透的。
闻人月看到君彦他们过来了,策马向着他们奔腾而来,看来闻人月这里玩得还挺开心。
就在闻人月骑着马向他们跑过来的时候,束缚在马身上的僵绳断了,脚蹬也掉在了地上。
闻人月猛得一怔,瞬间瞪大了眼睛,正当她想要拽紧身下的马时,马却挣脱了她的控制,骏马急速地前进,强大的冲力使闻人月的身体向后仰去,闻人月的手里已经没有能控制住马的东西,缰绳已经断了,在慌乱之下,闻人月的手抓住了骏马脖颈处长长鬃毛,脖子处本就是骏马最极感触到的地方,被闻人月紧抓着鬃毛使骏马感觉到了疼痛,疼得嘶鸣了几声,用力跳跃着想要把闻人月甩下去,因为骏马感觉得到让它疼痛的是背上的人,而较大的起伏动作也成功使闻人月掉了下去。
就在这时,有人飞速而来接住了坠马的闻人月,速度之快,人们还以为是一个黑影划过,这个黑影就是晨风,在闻人月坠马的瞬间险险地抱住了她,若是他冲一点,闻人月就真的掉在地上了。
闻人月被吓着了,惊慌失措地看着晨风,晨风抱着闻人月安慰她,
“没事没事。”
闻人月被晨风接住了所以没有受伤,但那匹马却受惊了。
没了人的控制,受惊的马只能胡乱奔跑,更可怕的是,那只受惊的马是朝着初锦奔过来的。
失控中的马根本不会管前面有什么,只会一味地往前冲,而且马奔跑的速度非常快,眨眼间就到了初锦的前面,被此时的情况吓着的初锦,根本来不及反应,脑子里只觉得一阵空白。
跑,快跑。
心里的声音是这样告诉她的,但是她发现,她现在连脚也迈不开了。
等待着她的,只有被马撞飞。
但是一只手却把她拉到了一边,躲开了那匹马,初锦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变慢了,映入眼帘的是君彦急切而冷峻的脸,在初锦的眼前慢慢闪过,他在救她。
待初锦被君彦拉到一边之后,君彦只身跃上了那匹马,把断开的那截残留在骏马脖子上的缰绳紧紧拽住,企图让受惊的马停下来,不要跑出练马场,奈何那匹马根本不听君彦的指挥,他慌乱地四处逃窜,再这样下去,马就会带着君彦跑出练马场,给军营造成极大的骚乱。
但意想不到的是,不知从哪里射来一只箭,箭直中马心,而马应声倒地,君彦在马倒地的瞬间跳了下来。
这支箭是从哪里来的?
只见江永言拿着弓跑过来,连忙跪在地上说,
“臣救驾来冲,还望陛下恕罪。”
原来这支箭竟是江永言射的。
刚刚还要责罚江永言,这次江永言却救了他,说实话,君彦的心情也有些复杂。
“起来吧,你救驾有功。”
江永言回道,
“是,陛下。”
晨风已经带着闻人月过来了,初锦惊魂未定地来到君彦跟前,那匹马已经死了,救下君彦的是江永言。
“你报一下你的名字。”
江永言恭敬地说道,
“羽箭军江永言。”
君彦沉吟道,
“原来是羽箭军的,怪不得箭法这么厉害,寡人对你的箭术颇为欣赏,我会和甘将军说一下,升你为校尉,这是对你这次护驾的嘉奖,希望以后也不要让寡人失望。”
得到了陛下的认可,对於他们这些将士来说,这可是无上的荣耀,江永言激动地说道,
“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