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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琰和秦念白刚刚吃完晚饭,陈婆子就带着几个小斯丫鬟过来请人。
“二爷,老夫人让我请您跟二夫人一起回府,家里头长辈宗亲都等着呢?”陈妈妈仰着头,一副奸诈狡猾的模样。
秦念白喝了口茶,抬头看了看得意洋洋的陈婆子,呛声道:“这衙门大人的速度还真快,陈妈妈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关两天,还一点做奴才的样子都没有,我是不是还得去衙门走一趟?”
陈婆子一听,有些害怕的向后退了几步,脸色也没之前那么嚣张,她天牢里待了两天,心肝都快吓坏了。
好歹,何夫人还是把自己给捞出来了,只要有何夫人在,她就不怕秦念白。
“二夫人有时间跟老婆子在这里拌嘴,还不如早早和二爷回家去,您嫁过来还没多久呢,让宗亲长辈等着可不好!”
“放肆!你个婆子好没规矩,我在旁边坐着,你也敢对我家娘子大呼小叫,我不在的时候,指不定你这个坏肠子坏水的货色如何欺辱她!”
何琰把一杯茶直接砸在陈婆子的脚下,愤怒的吼道。
陈婆子吓得咣当一声跪下了,二爷虽说是她看着长大的,但脾性和去世的老家主一模一样!
惹怒他,自己也没有好果子吃!
“二爷,二夫人,老夫人和宗亲长辈们正等着呢,老婆子我只是一个传话的,您对我发怒也不顶事啊!”
陈婆子伏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一边赔罪,一边拿何夫人来压何琰。
“那就他们等着,爱等多久,等多久!”何琰冷哼一声,今天的事情,分明又是他母亲出的么蛾子。
秦念白看了一眼何琰,何王氏把宗亲都请出来了,看来这次是不打算放过自己!
如果何琰不去,必定又得拿自己说事儿,说自己撺掇她儿子,不尊重长辈,武逆亲母!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罪名安下来,自己跟何琰和离肯定不能,只怕是要被休了。
“夫君,我们回去看看,说不定族里发生了什么大事,等着商量呢,你在朝中也有些人脉,手里还有兵权!宗亲长辈们找上门来也是合理的。”
秦念白站起来,淡淡的说道,何琰主要是看秦念白的意思,她开口了,就作罢。
“你回去让宗亲们先等着,我和夫人稍后就到!”何琰甩一甩手袖,冷漠的吩咐,陈婆子连滚带爬的带着小斯出去了。
夫妻二人坐马车来到了何府,二人一进大堂,里面就坐满了人。
“老二你给我跪下,向宗亲长辈请罪!”何蒙一看到何琰进来,就愤怒的吼道。
其他宗亲长辈对何琰也是嗤之以鼻,更不用说他身边秦念白了!
“大哥今日到雅仙居吃酒了吗?我犯何罪,为何要请罪?”何琰挑了挑眉不悦的问道。
何夫人脸色十分难看,都这个时候了,何琰还不知悔改。
“二郎!我一早就差陈妈妈去请你,你到好,磨磨蹭蹭,让宗族长辈们干等着,还不快赔罪!”
“母亲,您如此声势浩大,究竟所谓何事?”何琰失望的看着何夫人,果然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何夫人看到秦念白一副无辜的模样,心中的怒火就喷涌而出。
“今天,我请宗亲来,就是做个见证,我要让你休了那个贱人!她顶撞婆母,撺掇丈夫武逆亲长!这么个坏心肝,留不得!”
秦念白嘴角冒出一抹冷笑,故意拿出手帕,抆了抆眼泪。
“各位宗亲长辈在上,儿媳从来没有顶撞过婆母,一直都是循规蹈矩,想必你们也已经听说了,陈妈妈奉了婆母的命令,去抢我的铺子,可这些都是我的嫁妆,哪有让婆婆收走的道理?”
宗亲原本憋着一口气,誓要把这个女人赶出家门,没想到秦念白这话,让他们一个个犹豫起来,谁都知道,媳妇的嫁妆,就是在婆家的底气!
何蒙媳妇皮笑肉不笑的站出来,“弟妹,你这是说哪里的话,我的嫁妆也是让婆母保管的,我们年轻不懂得持家,向婆母多学习一些,也并无措处!光天化日的,怎么能说抢呢?还闹了个大乌龙,把陈妈妈告到了官府,这些个糟心烂谷子的事儿,你也值得拿出来说道说道吗?”
何夫人对大儿媳的这番说辞,十分的满意,自己总算没有白教,还怕她记不住,让丫鬟抄写下来。
何夫人早就知道秦念白一定会拿这件事情做说辞,看她接下来还要怎么辨白?
秦念白咧嘴一笑,把手帕收起来,拍了拍手掌。
“大嫂,您的戏文,是从天桥底下说书先生那道学的吧,那说书先生想必是个行家,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