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白吃惊的看着他,这是什么法子,这样不是让白家更加愤怒吗?
或许是二人说话有点大声,吵醒了孩子,孩子在一旁嘤嘤的叫着,何琰让秦念白赶紧哄哄他。
“照顾好夫人,那群豺狼虎豹应该要打上门来了,本侯去会一会!”何琰像没事人一样,掂了掂手里的宝剑,笑着说道。
何琰幽默一说,让屋里的其他女使听了也轻松了一截。
小清让人给秦念白端来洗脸水,她笑着道:“夫人放宽心,天大的事,有侯爷在,咱们都不怕!”
秦念白也安心的点头,何琰做事从来都是有把握的,他既然敢一个人出去应对,应该是有法子的!
这时,白将军已经带着两百多人马到了永侯府大门口。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何琰背着手站在中间。
“何琰,你杀了我女儿,今天老夫来就是为了让你偿命,你若是不想永侯府涂炭生灵,就跪下,让老夫砍了你的头!”白将军摇着手里的宝剑,怒声呵斥。
何琰笑着走出来,拱手道:“白将军,别来无恙!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已经禀明了圣上,本侯是否有罪,由圣上定夺,您带着这么多人来到永侯府,外面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奉了圣上的旨意!”
对付这样阴险狡诈的人,拿住他的把柄是要紧的!
白将军脸色阴沉着,在他看来,何琰只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不足为惧,他现在有足够理由,就算当场杀了他,在圣上那边也不敢说什么!
“来人!把这个杀人凶手给老夫拿下,若敢反抗,格杀勿论,其余人人等捉拿入狱!”白将军居高临下的下命令。
“慢着!”何琰桀骜不驯朝前走了几步,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在白将军面前晃了晃。
“白将军身康体健,应该不至於老眼昏花,这番邦进贡的羊脂白玉做成的令牌,可在您管辖下的山西,随意调动兵马!本侯说的不错吧,白将军!”
白将军心中一咯噔,眼中愤怒更加浓烈,何琰命大,逃过一劫也就罢了,没想到竟然还拿到了如此有力的后患。
这羊脂白玉一共有三块,皇上亲赐白家一块,被他做成密令,以防仿造!
他冷着脸,摆手让人退下去,走了过来,“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威胁老夫?老夫可以认定,你手里的是从老夫这儿偷去的羊脂白玉!一样处决了你!”
“白将军好大的口气,本侯是皇上亲封的侯爵,官职上暂且不论与你平起平坐,但也不是什么闲散王爵,白将军,想提前造反?” 何琰冷笑着道。
白将军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愤怒思索两种情绪交错着。
他思索一番,确实不该冲动,朝廷上有人正等着揭他的短,就等着他们白家一步踏错千古恨!
但他人来得来了,就这么空手回去,那他在将士们的面前颜面何存?在整个京东城的颜面何存?
就算杀不了何琰,也要让他脱层皮!
“哈哈哈,笑话!老夫有理有据,我女儿死在你家,还是你亲手所杀,这一点你逃不掉,你自杀谢罪,老夫就此作罢!”
这时候,慢慢的有人围过来了,都在指指点点。
何琰便趁机道:“老将军,劝你干脆第一纸诉状告我得了,你这样浩浩荡荡的带着这么多人马出现在这里,不担心有人告你造反?或是,白家权势滔天,在天子脚下目无王法?”
“哼,永侯,我们就在圣上面前分辨!”说罢,白将军上了马,带着人离开了。
何琰清楚这个老狐狸早有二心,自己只要稍微一诈,他便心虚的不成样子。
何琰也转回去,换了身官服,骑上马去上早朝。
文武百官看到何琰安然无恙的归来,一个个议论纷纷,早前听说他在山西境内掉下悬崖,生死不明,现在又好端端的回来了。
有人欣慰,也有人嫉妒。
也有人发现白老将军今日没有来上朝,正当他们小声议论此事时,大宫令高喊上朝,皇上一脸威严的坐在龙椅上。
“永侯回来了,此次西行辛苦了!”皇上看到何琰,十分高兴的道。
何琰上前一不,弓腰行礼,“多谢皇上关爱,臣此次收获颇多!”
皇上让他继续,他又道:“山西煤矿丰富,可谓是源源不断,但也不是取之不尽的,太子让臣亲自交给皇上的奏章!”
皇上满意的接过奏章,越看脸色越阴沉,但现在不是时候处理这些蛀虫,只好强行把心中的怒气压下来!
“白将军何故不来上朝?”皇上又扫视一周与白李两家的党羽,问道。
其他人不说话,面面相觑,李宰辅上前一步,道:“臣的府邸与白家所隔相近,倒是知晓一二,像是白家千金贺侍郎的妻子,昨夜在永侯府遭遇大难,将军夫妇痛失爱女,一时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