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理会肖尚,唐寅举目向里看,在地窖里端的地上坐有四个人,其中一个是中年女人,另外三人都是十多岁的孩子,四人手脚都被捆绑住,嘴把里已被堵满布条,围坐在一起,不时出呜呜的低微呻吟声。
向四人身后看,还蹲有一位,这位不是旁人,正是唐寅和天渊军费劲心思苦苦搜寻的锺天。此时,锺天手里拿着一把匕,匕的锋芒正顶在中年妇女的脖子上,他冲着唐寅那边尖声叫喊道:&t;你是谁?别……别过来,不然我就杀了他们!&t;唐寅有夜眼,但锺天可没有,他只能判断出唐寅的方向,但却看不清楚他到底是谁。
&t;呵呵!&t;唐寅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谁会想到,锺天竟然也有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的时候。他眯缝着眼睛,幽幽说道:&t;曾几何时,弑君篡位、堂堂的鹏王锺天竟然会用女人和孩子来保命,可笑,也可怜至极啊!&t;说话之间,他慢步向锺天走过去。
&t;唐……唐寅?&t;锺天看不清楚唐寅的模样,可是能听清楚他的声音,立刻把他辨认出来。
&t;没错!是我!&t;唐寅边走着边笑呵呵地说道。
听出唐寅在向自己接近,锺天气急败坏地叫道:&t;唐寅,你……你别过来,再走一步,我……我就……&t;&t;你就如何?杀了他们吗?&t;唐寅好象听了天大的笑话似的,仰面大笑,淡然说道:&t;他们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认为拿这几条人命就能威胁得了我吗?&t;锺天心中一寒,握刀的匕也开始颤抖起来,他艰难地咽口吐沫,疯了似的大吼道:&t;唐寅,我到底和你有什么仇,你为何非要和本王作对,为何非要把本王到绝路?&t;&t;嘿嘿!&t;唐寅阴冷冷地笑,悠然说道:&t;锺天,其实我应该感谢你才对,如果没有你的弑君篡位,也就不会有我的今天,如果不是你引来宁军,使风国大乱,到现在我可能还得呆在那遥远的平原县呢!说起来,你也算是我命中的福星啊!&t;扑!唐寅说的是实话,不过听在锺天的耳朵里,却差点气的吐血。他瞪大眼睛,对上那两只在黑暗之中格外醒目又异常诡异的绿光,喘息着没有说话。
唐寅距离他越来越近,很快,已饶过掌柜的家人,来到锺天的近前,看着近在咫尺的锺天,他感叹一声,说道:&t;看在你对我有这么多好处的份上,我本应该放你一条生路,但是不行啊,都城那些大臣、将军们甚至全风国的百姓们都在翘以待,等我把你抓回盐城,要成大事,我必须得依仗他们,所以,我不能让他们失望,你,我也必须得带回盐城去!&t;锺天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即阴险又毒辣,处心积虑的夺得了王位,但是现在他突然有些释然了,和唐寅比起来,自己简直都能称得上是个大圣人。他握紧拳头,说道:&t;原来……原来你早就开始窥视王位了……&t;&t;不然我为何如此拚命?!&t;唐寅笑眯眯地说道:&t;当然,我更喜欢征服的感觉,掠夺别人的财物,抢夺别人的女人,看着别人在自己刀下颤栗的模样,你不认为那种感觉很美妙吗,不觉得有一种飘然欲仙感吗?&t;&t;疯子!你简直就是个疯子!&t;锺天大吼着举起匕,向自己面前的唐寅乱刺。
刀锋刺在灵铠上,火星四溅,但却伤不到唐寅分毫,甚至都无法在灵铠上留下任何细微的划痕。
&t;好了,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成王败寇,你做你的阶下囚,我,则会代替你,成为风国的新君王!&t;说话之间,唐寅手臂一挥,轻松地把锺天手里的匕夺下来,接着信手一甩,匕在空中画出一道寒光,扑的一声,正中不处远的肖尚天灵盖。
别看唐寅没怎么用力,但匕的锋芒已全部插入肖尚的脑袋里,只留出刀柄在外面,后者连声都未吭一下,当场毙命。
这时,锺天整个人已经瘫软在地,目光呆滞,失魂落魄地喃喃嘟囔道:&t;风国……风国绝不能交给你……绝对不能交给你这个疯子……你会让风国灭亡……你会让风人统统都死光……&t;唐寅弯下腰身,笑眯眯地拍拍锺天的肩膀,说道:&t;你放心,风国不会灭亡,正相反,我会给风国打下一座大大的江山,千秋万代,永存於世!&t;说完话,唐寅手掌伸直,接着,毫无预兆, 猛然一挥,扑的一声,坐在一旁的中年妇女头颅滚落,其断颈之平滑,象是被刀子削掉似的,还没等锺天反应过来,唐寅手掌连劈,眨眼工夫,另外那三名十多岁的孩子也身异处。
锺天虽然没有杀他们,但唐寅依旧不会让他们活命,刚才他说的太多了,这母子四人也听的太多了,对自己名望有损的话,他绝不会让其传扬出去。
不用看清楚,只闻着空气中飘荡的血腥味,锺天就知道唐寅干了什么,他坐在地上,象见了鬼似的连声嚎叫,连连向后蹭去,现在他只想躲开唐寅,躲到离他远远的地方。
唐寅悠然一笑,随意的一抓,便将锺天的衣领子握住,说道:&t;锺天,话说的也差不多了,现在,我们该出去了!&t;说着,他站起身形,锺天的身躯在他手中轻若无物,象拎小鸡似的向外走去。
他提着锺天从地窖里出来,外面的风兵风将们也刚好蜂拥冲入近来,见到唐寅安然无恙,众人同松口气,纷纷躬身施礼,齐声道:&t;大人!&t;唐寅嘴角扬起,将手中的锺天向空中一举,大声喝道:&t;锺天在此!&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