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尽管痛恨路逸,但毕竟和他是师兄弟,见他吓成这个样子,对天轮法王道:「师伯,他也是一时糊涂,才会做下这等事情来,你老杀了他也挽不回师父的性命。你老要杀他的话就给他一个痛快,不然就废了他武功,让他去吧!」
天轮法王听了鲁达的话,在心中轻轻的叹了一声,暗道:「他们两个同时到中原来游历,没想到结果会如此的天差地别,师弟啊师弟,我们都看错人了。」目光一寒,冷冷的看着路逸,沉声道:「亏你师父待你千般好,你要是有你师弟一分好,也不会干下这等大逆不道的蠢事来,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
这时候的路逸完全变了个人,失声痛哭起来,道:「弟子自知罪孽深重,无脸再活下去,就请师伯赐我一掌,让弟子到师父座前忏悔。」
天轮法王听他提起西域老虎,不禁有些伤神。他虽然贵为白教教主,权力极大,但朋友却只有一个,这个朋友就是西域老虎。因此,他一听到西域老虎被人杀了的消息,就大发雷霆,不辞辛苦,千里迢迢的来中原报仇。
谁想到事情逆转,害死西域老虎的凶手有一个正是向他告状的路逸。他若杀了路逸,又觉得有些「对不起」师弟,因为师弟的这两个传人,以路逸的天资最高,路逸一死,西域老虎也差不多是后继无人了。鲁达天生愚笨,再怎么苦练,也难成大器。
天轮法王虽然比较相信鲁达,却比较疼爱路逸,所以才会没有立刻杀了路逸。
路逸见他冲冲没有动手,跪着爬过去,扑到天轮法王脚下,道:「师伯,弟子知道你平时最疼爱我,你要杀弟子却又不忍心,都怪弟子一时鬼迷心窍,你老要是不忍心动手,就让弟子亲手了断自己。」说完,双目一闭,伸手拍向了自己的脑门。
天轮法王被他说动,急忙身手拉住了他的手,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你跟我回西域去,好生修行,多做善事,我想你师父的在天之灵,也会安息的。」
路逸听了,颤声道:「师伯,弟子……罪该万死……你老人家……」
哭声戛然而止,路逸陡然出手,出其不意的扣住了天轮法王的手腕命脉,同时纵身跃起,一掌按在了天轮法王后心死穴。
谁都没想到路逸会乘机暗算天轮法王,当八个喇嘛将两人团团围住时,天轮法王已经被路逸「控制」在手中。
「站住!不要靠近我,否则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杀了你们的法王!」路逸一脸杀气。
八个喇嘛脸上毫无表情,冷冷的瞅着他。
路逸将手掌上的力道加重了一分,喝道:「把你们的金钹都给老子收起来,闪开,退到一边去。」
八个喇嘛依言收好金钹,乖乖的退到了一边。韦任发和柏冬青见他制住了天轮法王,心中暗喜,正要上去和他一块离开,路逸冷冷的道:「都给老子站住,谁敢上前一步,就杀了谁!」
柏冬青不信这个邪,冷笑道:「路逸,你好没良心,我们两人为你说了不少的好话,你就这么对待我们?」
路逸冷然道:「你说的好话要是管用,也不会弄成今天这个样子?叫你站着别动,你还敢跟我上前?」
柏冬青「哈哈」大笑着向他走去,道:「路逸,天轮法王在你手中是真,但这并不……」
话还没说完,一个喇嘛也不知是如何出手的,两个金钹旋转着向他的脖子抹了过去。
柏冬青在西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了,在这八个喇嘛中任何一位面前却根本不值一提,为了逃命,一个「癞驴打滚」,非常狼狈的闪过了对方的金钹,站起来时,背心已经被冷汗湿透,赶紧退到了人群中。
路逸见了,得意的大笑起来,下命令似的道:「八尊者,给我挡住他们,谁若敢来追我,格杀勿论!」八个喇嘛果然听话,将手中的金钹拿在手中,挡在了路中间。
路逸扣着天轮法王一边向后退,一边阴笑道:「师伯,对不起你老人家了,我不想回去过苦行僧一般的日子,只好借你一用了。」
天轮法王突然冷冷的道:「你若立刻回头,还来得及。」他好像一点儿也不为自己的「被制」着急。
路逸却很有信心,哈哈一笑,道:「师伯,你少吓唬我,我知道你的密宗功夫了得,我就算按住了你的命脉和死穴,也未必要得了你的性命。但是,你不要忘了,我也是修炼过密宗功夫的人,我的这一掌若是用密宗『迦叶功』,你自信能受得了吗?」
天轮法王轻轻的叹了一声,道:「无知,无知,本以为你是真心悔过,你却假心假意做出改过的样子,还想妄图我用当作护身符。这是你咎由自取,就怪不得师伯了。」面色一沉,道:「八尊者,给本法王杀了这个孽障!」
闻言,八个喇嘛犹豫了一下,便将手中的金钹抬高了一点,作势欲发。
路逸脸色大变,手上加重了三分力道,喝道:「你们敢!天轮法王,你不想要自己的老命了?」
天轮法王冷冷的道:「孽障,你试试看,能不能伤本法王半分?